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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达女友|什么都发

[APH][黑道paro]动荡

       *旧文,补了一点后续。古希腊(海伦娜·卡布西)和土耳其(塞迪克·安南)夫妻设定,子希是两人儿子,自行避雷。

       *洪姐回忆年轻时的事情(正剧5年前),重伤难敌被古希腊麻麻所救。那个时候洪只有23岁,还是too young too naive的年龄,所以故意把她写得心浮气躁不成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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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松手。”快速查看了一下伤势,女子轻轻以掌覆上她手背,慢条斯理地柔声哄劝道。刻意压低的声线仿佛附着魔力,能够蛊惑人心于无形。

伊丽莎白顺从地遵照了指示。女人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拾起她的枪支信步走出。

那陌生女人的到来宛若神兵天降,单举枪托就瞬间砸晕了几个武装齐整的敌军。深巷昏暗的街灯下正上演着伊丽莎白迄今为止幸逢的最精彩的一出武斗——或许称它为单向的屠杀更妥当,灯影绰绰里,女人灵活而矫健的身影不断翻转、跳闪、腾挪,时时给予自枪口脱逃的漏网之鱼以致命一击。那将近身战和射击技巧融合得出神入化的枪斗术,尽管无缘登上荧幕博得满座倾倒,也依旧令她叹为观止。枪声、惨叫、肉体的踢打和骨骼断裂的脆响声声入耳,尘土飞扬甚嚣尘上。明明是杀戮,却优美得仿佛她俯下身给的一个吻。

战斗的间隙女人朝远处高声喊了几句当地语言,错愕之余,伊莎已被快步跑来的看不清面孔的男子搀扶起,艰难地向巷口挪移。秋夜凉风习习,拂面即平添倦意。伊莎的眼皮直往下耷拉,惯使的自动步枪如灌铅般沉重,随着步幅移动拍击着腿侧未经包扎仍在汩汩淌血的弹伤。兴许是失血过多,稍加动弹便引来一阵要命的眩晕,痛觉逝如潮退,换以更让人心焦的困意取而代之。

她自认大限将至,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耳畔呼啸的风声,余光中流逝的风景,如梦似幻,捉摸不定。

短短二十米的距离,她走得足有一生那么漫长。

在陌生男人有力的支撑下她强忍剧痛,屈腰弓背四肢并用才堪堪爬上了越野车。裤边刚挨到皮座,车门便砰地关上,结实的防弹玻璃隔绝了沿街霓虹的斑斓色块,也隔绝了半条街开外如火如荼的火拼动静。

伊丽莎白如释重负一样陷进皮沙发,摸索着把枪搂紧,像呵护一块易碎的玻璃一般虔诚而珍重。随后便在诗一样险峻的夜色中,在渐渐寻觅到的一丝不畏死的平静里,堕入了更深一层的黑暗。

完全失去时间概念的伊丽莎白,在终于中止梦梦相扣的死循环而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张开两眼,四下无人。垂眼望去,染血的衣物不知所踪,身上是一尘不染的睡衣裤,肩背的绷带也显然是刚换不久,散发着阳光暖融融的气味。灰白色的阳光从窗户缝涌灌而入,将居室裹进一片不可名状的暖黄。这间方正的客卧便是她的栖身之所,面积不大但布施温馨,人性化的设计让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户人家。

不远处的墙角靠放着她的自动步枪,尘土血迹已被清理干净,精钢铸的枪身镀着一圈金色光晕,在主人的凝视下形如一件久藏的工艺品,而非弑敌无数喋血薄情的杀人武器。

尽管暂时无法确认对方是敌是友,煞费周折来救她于险境,想必不会是恶人。

如此说来,只剩下一件事亟待解决……

她所有的通信设备已毁于鏖战,总部此刻定为她的生死未卜而焦头烂额。胜负、战绩、减员人数,她必须分秒必争地反馈回去,那么该如何取得联系呢?

苦思冥想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气头正盛。与此同时,她留意到门外窸窣的细微响动,不明来者,伊丽莎白有意不作声张,而是静悄悄地躺回原位,半阖着眼睛假寐,全然一副毫无防备的伤员状态。

兵家之道,欲擒故纵,诱敌深入。

她正为自己刚从那浩如烟海的东方古籍中学来不久,便即刻投诸实践的兵法沾沾自喜,门锁“咔哒”一声开了,门缝中露出一个畏首畏尾又按耐不住好奇想要朝内窥探的深褐色小脑袋。

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转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雪白的丝绸睡衣曳地。臂弯里一只通体雪白的胖猫不住地挣扎脱逃,却被他箍得死紧,又架不住人小力单,几度险些被惯性带倒,一人一猫因此而较劲的情形被伊丽莎白尽收眼底,她憋了半天,一个松劲,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门外的一人一猫皆是一愣。

自知装睡的假象已败露,伊丽莎白索性大大方方坐起身来,枕头垫在背后缓解腰椎的骨裂伤,艰难地抬手把散落颈间的长发挽成一个髻。男孩儿见状反倒害起臊来,退回门后只探出半边身子,斜倚在门框上偷偷打量她。

下一秒,他怀中的猫咪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巧地带离。伊莎和男孩同时仰视,女人的面影同梦中的景象重叠得严丝合缝。她一边低头对男孩说了两句让伊丽莎白费解的异国语言使后者半信半疑地跑开,一边轻抚着臂弯中猫咪的毛发,在猫发出享受的呼噜喉音的伴随下冲她莞尔一笑。

时隔多年的伊丽莎白每每回想起与海伦娜的初遇,依旧难以释怀她的惊人美貌,谈兴高涨,心悦澎湃地陈说一番后,末了总忍不住长吁短叹:同她相比,究竟我是上帝的恩赐,还是她是万灵的宠儿呢?而眼下她正呆坐在床,目光再没法从面前女人身上移开半分,微张着嘴,仿佛痴了。

那绝代佳人安置好怀中猫咪,从身后取出一个盛着茶水的浅盘稳托在手,走到她的床沿坐下。她朝她的方向欺身时,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就飘散在近周的空气里。晓光斜照入射室内,照耀得她一头褐色鬈曲的长发宛若一匹闪光而荡漾微波的绸缎,流泄如瀑,波折着长达腰际。线条优美的直角肩松松垮垮地搭着米色的开领针织衫,袒露出大片光洁的颈部肌肤,阔腿家居裤挂在腰际,被修长笔直的双腿撑出形状。伊丽莎白又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腰背和臂膀皆劲健有力的细节,然而这些特征搭配挺拔的酥胸与玲珑起伏的躯干曲线,竟全然没有任何违和之处。五官精致的脸庞上,两道可爱的弯眉妩媚而不失英气,眸光深邃却瞧得见灵光流转,一手举盘,唇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车熟路地开腔道:

“醒了?你可睡了整两天。”

她在伊丽莎白惊异的注视下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言之凿凿。后者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幡然醒悟似的追问说:“那天救下我的人,就是女士您吧?”

女人先是为她的快速反应吃了一惊,随后恢复了气定神闲的常态笑说:“确切地说:不是。是我解决的追杀你的家伙们,不过要说真正救你上车来到这里的人,现在可不在场。比起我,你更该向他答谢才是。”伊丽莎白有些不明就里,于是顺着话茬接道:“那他是谁?”

“我爱人,安南,刚才你见到的那孩子的父亲。”女人从托盘上拿下茶杯,倒入方糖后递到伊丽莎白手里,获得示意能够自行进食后继续说道:“当时他扶你上车,先把你送到附近的医院急救,回头才来接的我。杀人多容易,对你我这样训练有素的人来说,只要放开手脚干,就是信手拈来。最难要数突围,怎样全身而退。这里边门路可深呢。至于刚刚进你房间的男孩子,”她朝门外一努嘴,“——犬子年幼无知,擅闯客人卧室,是我管教不严。如果打扰你休息了,我向你道歉。”两双色彩大同小异的眼眸隔空对视,女人的目光炯炯,语调铿锵:

“我是他母亲,希腊人,海伦娜·卡布西。幸会,海德薇莉小姐。”

那无须矫作即自然流露的巾帼本色令伊丽莎白叹服,忙抽出一只手来,感受着来自对方手掌柔和而却有力的抓握,“非常感谢,卡布西女士,你无意间帮了我和组织大忙……”

饶是她悬崖勒马,算是及时地中断了泄露机密的发言,拙劣演技又怎可能逃过长她十岁、阅历等身的海伦娜的眼睛?希腊女人了然地垂下眼睑,圆场说:“不方便透露的话大可不必讲,我并不好奇。再说了,我一个早就对外宣布永久中立的人,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你帮了我,我一离开,追凶上门寻仇该怎么解决?”“那就走,搬家。”海伦娜不假思索,仿佛说的是“明早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的下个目的地是塞浦路斯。”“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救我?”伊丽莎白心头无名火起,将茶杯顿得山响。“别告诉我只是见义勇为。你不是红十字会,没义务扶危济困。”

“想知道吗?”海伦娜依旧是稳如泰山的处变不惊,碧眼波澜不兴。她起身摁亮了床头灯,“这年头,我想结识的人不多,能让我有兴趣深交并抖搂出那些陈年往事的更是几临绝迹了。你要算一个,海德卿小姐。”

“过誉了。虽然我知道这不很礼貌,原谅我还是没办法完全对您放下戒备。”

“不需要。平心而论,你要是真这么干了,我反倒会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以一敌十,抵抗到最后一刻,没有致命伤——你真了不起啊,小姑娘。既然你决意要听,那我也不隐瞒了。不过话说在前,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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