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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达女友|什么都发

中华女子学校同人,部分性转

注:吴惠文—南京♀;沈奉先—沈阳♂;李兴乐—西安♀;李元乾—咸阳♂

话表这边在吴惠文处吃了瘪的沈奉先,窝着一肚子火回到驻军的住所。时至黄昏,半拉子夕阳颓丧地挂在远山的山头摇摇欲坠,恹恹的红光映着满城的破落萧索,似笼了一空的血色,极致凄哀。转眼已是十二月上旬光景,入冬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煤炭的供应老早就像断流的河,上气不接下气。前线战事吃紧,日寇铁蹄在把白山黑水蚕食鲸吞遍之后,马不停蹄地漫过山海关,向关内席卷而来。足下这座西北古都饶是不比平津处在风口浪尖,多少也觉察到了一点风吹草动。行人车马行进得迟缓,愁云惨雾取代了笑语欢歌,国难当头的阴霾郁结在芸芸众生的心尖上挥之不散。

沈奉先低垂着头,心情坏到了极点,一反往常脚下生风的走姿,步伐拖沓,身披的军大衣蔫头耷脑垂在双膝,并且罕有地在走经院门的时候对守军的致意充耳不闻也视若无睹。他慢悠悠穿过庭院和耳房,直奔前厅而去。

夜幕徐徐地拉上帷幔,将万物纳入天鹅绒般深厚无边的缟夜里,被挤兑得无处遁形的余晖相中了这座生机寡然的房屋,争先被雕花窗棂切割成一条一条投在青砖上,随即被他一脚跺得体解。沈奉先拾级而上,扣住雕饰浮华的青铜门栓,随后一把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屋里没上灯。李兴乐四平八稳地坐在厅中央唯一一把太师椅上,任由夜幕一点点四合,将室内最后一丝光亮抹除殆尽。吸了一半的卷烟还夹在指尖,却是许久不曾入口,很明显女子已失了继续抽完它的兴致,碍于麻烦才没丢掉。晦明交变里,李兴乐的脸阴晴不定。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沈奉先这幅懊丧颓唐的窘相,已被她尽收眼底。 

“好久不见,秦姐。不请自来,为何事啊?”

女子黢黑的眼中跳闪出“果然如此”的光芒,摁灭烟头,整理好军装,站起身来,开口便是寻衅意味十足的挖苦,明知故问道: “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和班长谈妥了吗?”眼见沈奉先拧紧眉头脸色又黑了一层,她如同正中下怀一般继续煽风点火说:“你不会真的以为只要一厢情愿地对她赤胆忠心,就能换来她的视你如己出吧?我敢肯定她后面不但不会对你更好,还会给你苦头吃呢。识相的,趁早收手吧,别等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生平最恨伤口撒盐行径的沈奉先攥拳的双手青筋暴突,低哑喉音压抑难耐,克制住一腔怒火几近泄如盆倾:“别说了。我没心情迎客,天晚了,秦姐请回吧。”

李兴乐细长的眉梢高高扬起又落下,刻薄的定断从唇边滚出:“幼稚。”

沈奉先从小听惯了李兴乐善战的美名,压根没把她当女人看,眼下更是冲上前就要拽领子跟人干仗——靠着所剩无多的理智支撑,他最终没捅出反目成仇的一拳,只是在阴沉着脸色阔步向前、与李兴乐擦肩而过的瞬间示威般撞了她的胳膊,伴有泄愤的一声:“呿!”

李兴乐在女子中算高个儿,又有武艺在身,可固然如此亦难以扛得住八尺有余的沈奉先卯足了劲的一记肘击,无可避免地一个趔趄,她却只是冷笑着平视前方,断没有还手的意思。

此刻倒是另有人枯坐不住了。一墙之隔的李元乾旁听他们对话已久,料想定是姐姐吃了亏,一怒之下忘记了李兴乐此前所有的交代告诫,踹开屏风直扑厅里,看见沈奉先的第一眼,不由分说抡拳就往脸上招呼,后者更加不甘示弱,躲过李元乾快猛的拳风,矮身击向他防卫空虚的小腹。两个体格相当又身强力壮的男青年过不过两招,就牵连周遭家具一道遭了殃。李兴乐眼疾手快扶正了倾倒的名贵瓷瓶,抽出腰间手枪上膛,闪身插到二人中间,喝道:“住手!”她举起枪依次瞄准沈奉先和李元乾扫视了一通,见两人没有再厮打的迹象才放下。

“敢动我姐,活腻了你!”李元乾咬牙切齿,宽阔胸脯气得一耸一耸,从牙关里蹦出字眼,气势汹汹直像要把沈奉先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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